電子或平面媒體從業人員應該都對上字幕、聽打、逐字稿不陌生,記得第一次要替自己製作的節目上字幕時,委實有些抗拒,驚覺原來從小到大所看的電視節目,若非編制有字幕員,便是由採訪文字記者本身完成了。
總的來說,上字幕跟聽打並無二致,必須戴起耳機,搭配影像,仔仔細細地收聽耳中傳來的音波,並將其化為文字。一開始遇到的難題是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說話習慣,發語詞、咬字、用字語彙等,原以為該是非常簡單的事情,豈料第一次幫45分鐘節目上字,硬是花了近兩小時才收工。
連經過剪輯影片的字幕都不容易上,現場直播影片以及活動現場的逐字稿就更是累人,分明是專注力、體力大考驗。
一晚,應某雜誌之邀,為他們於桃園舉辦的餐會寫逐字稿,席間邀來包含市長鄭文燦、燈光設計師孫啟能、台創中心董事長張基義、交大人社院長曾成德在內,產官學界共12位人物,聚焦討論桃園的城市美學,我和另一位一起分工,以文字記錄這場活動。
宴席開始前,有一些聽打經驗的我們就先討論,在不偏離主講人原意的前提之下,我們將對所有發語詞、重複語句、語焉不詳的字句「聽之不聞」,直接忽略,以免過度專注於這些枝微末節,反而把重點主述給忽略了。例如:「其實我覺得啊」,可以精簡成「我覺得」;「可是其實後來」可以濃縮為「後來」,把一句話最精華的部分保留,掐頭去尾留中間。
做了幾次字幕、聽打、逐字稿後,除了再次感嘆「錢歹賺」,真心認為我們平素講話時,實在用了太多不必要的冗詞贅字、無意義的語言。於是,汲取工作經驗轉化至日常生活,訓練自己說精確、精準的語言,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成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