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下班後、休假時護理師最不想接到這種電話！(Image by Freepik)

文＼王文彤 

有天，朋友老陳打給我，我正在刷劇意淫胡歌，太沒禮貌了他，我接起電話正要開罵，但他聲音急忙且絕望地說：「新聞裡有個男子發現自己睪丸有黑痣，覺得不太對勁，就去看泌尿科，發現是睪丸癌。而從確診癌症到過世，只有半年。」原本大好人生才要開始的有為青年，就這樣英年早逝。

然後他也發現自己睪丸上有個痣…
 

電話中他說：「我睪丸有痣，會不會是睪丸癌？」要我幫他掛號（護理師的朋友都有的私房福利，從諮詢到掛號包套了）

我先很理智地問他：「這個痣是最近才有的？有變大？有硬塊或疼痛？」很快的，我的理智被他的不理智壓制過去。因為他用了我最無法招架的招式，就是「動之以情」。他：「我不知道，反正就是有黑痣，我好害怕，我要看病，你陪我」
 

於是我幫他掛號，陪他在診間門口等看診，他緊張的茶飯不思。終於輪到他了，他踏著焦慮的雙腳進入診間。經他口述，醫師叫他脫褲子之後，戴上手套惦量他的睪丸，左看右看捏捏摸摸了一下。

果然！醫師一臉嚴肅：「是痣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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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另一朋友李察，有天不知從哪看來的新聞還是文章，大意是說口腔內有白點一直不消退，要注意是否口腔癌。

李察：「我牙齦左後有一白點好明顯，舔起來有點硬硬的，一直不好，研判有超過兩週，會不會是口腔癌？」

我理智地問：「你抽菸、吃檳榔嗎？」李察像是確診了什麼一樣的神情：「對！我抽菸5年以上了，完了，口腔癌了。」

於是一樣啟動包套服務，我陪他先去牙科診所，牙醫師聽李察描述自己白點很久了，balabala 的有加油添醋之嫌，牙醫建議他到大醫院去評估切片之類的。李察聽到關鍵字「大醫院」、「切片」像是聽到確診癌症一樣茶飯不思。

陪他去大醫院看診，看了 1 小時又是洗牙、又是敲敲打打，最後醫師：「不是口腔癌，你再觀察幾週沒消再切片，菸戒吧！」剛從醫院離開，李察發誓要戒菸！

真的他就戒了！2天！